草甘膦价格历史上有两次高点,一次是2008年,另一次是2013-2014年。
2008年是孟山都工厂产能的影响,草甘膦产量完全不足。
2013-2014是国内小产能退出后,新建产能未能及时投产导致。
这一轮草甘膦的超长景气周期的时间线是这样的:
2020年8月18日四川乐山五通桥区遭遇洪水灾害,限制了乐山草甘膦开工,直到10月5日前后才逐步恢复(和邦股份公告)。此次直接与间接产能影响包括福华15.3万吨、和邦5万吨,好收成7万吨(采购和邦生物双甘膦),占了全国产能近4成,同时水灾影响部分库存。此次意外事故,本质上是库存的又一次出清。
2021年1月兴发集团内蒙古腾龙基地发生火灾,开工率仅能保持在五成左右。
在诸多意外事件发生之后,国内统计库存不足1万吨,远低于安全库存状态。
2021年1月底,石家庄新冠,甘氨酸供应受限。
2021年2月,拜耳(原孟山都)位于德州的草甘膦装置因突发寒潮被迫停产,该意外事故对于该部分本是老装置的草甘膦产能形成严峻考验。短期停产有助孟山都库存消化。
实际上,根据我们前面对农业景气推动用药需求的定论,2020年以来行业库存的逐步出清,将逐步改善往年供过于求的局面,形成供给缺口。
2022年年初,冬奥会召开在即,河北甘氨酸限产。
2022年2月11日,拜耳(原孟山都)草甘膦关键原料供应商由于机械故障减产,维修时间三个月左右。
考虑到草甘膦3∽4月马上进入国内销售高峰,3∽8月是国内草甘膦应用高峰季,国外渠道库存的不足叠加国内即将到来的需求高峰,草甘膦市场将持续高景气。
草甘膦的中长期需求增长主要驱动力来自作物尤其是转基因种植面积增长、百草枯的持续退出等。
转基因方面,目前主要粮食种植大国中,中国的主粮仍有广阔的发展空间,未来可能成为转基因作物的重要增长点。另一方面,曾经全球第二大除草剂百草枯逐步淡出历史舞台已成定局,作为替代品草甘膦、草铵膦将填补该市场空缺。2020年巴西正式禁用百草枯,有望拉动1万吨以上草甘膦需求。
原材料助推,草甘膦成本有支撑。
草甘膦生产的主要原材料有甘氨酸和黄磷等,其中甘氨酸在原材料醋酸推动下价格连续上行,且甘氨酸生产环节环保压力大,河北、山东地区企业多次受到环保因素制约降低负荷。
黄磷方面,全国最大的产地是云南,产能占比达到41%,受到云南地区限电影响,价格快速拉升。
兴发集团的13万吨产能由于黄磷、甘氨酸都是自给,成本不会超过2.7万/吨(二季度生产成本不到2.4万/吨,
后面考虑生产甘氨酸的醋酸及发电用煤涨价因素)。
兴发内蒙3万吨黄磷自产,甘氨酸外购,成本3.1万/吨左右。
草甘膦2007年曾开启过一轮疯涨,2008年3月达到8.5万/吨高点,草甘膦暴利也引发了各地新上产能热潮,产能规模多为5000吨以下。由于当时环保意识不强,全国各地草甘膦原药企业超过200家,产能超过200万吨。
随着草甘膦价格下滑及环保收紧,许多产能上马就没有投产过,有的由于环保和产线落后被淘汰掉。
截止2022年4月仍拥有有效农药登记证号的草甘膦原药高达133个,但目前真正拥有生产许可证的只有兴发集团、
福华、新安股份、江山股份、和邦股份、扬农化工、广信股份、好收成、东方红。
也就是说厂家由原来的超过200家缩减到9家,加上国外的拜耳公司,形成了寡头垄断全球的局面。
原来榜上无名的兴发集团(23万吨)和四川福华(15.3万吨)成为全球第二、三的巨头。
原来上市公司中包括沙隆达(现安道麦)、红太阳等产能都被去化,物是人非,变化很大。
2020年1月开始,草甘膦被发改委列入限制性投资项目,意味着新批产能不可能。
目前全球产能总计110万吨,拜耳38万吨,其他都在中国,当前时点拜耳应该是满产,国内开工率估计在75%左右,未来产能利用率提升空间不大。
随着国外转基因作物种植面积的扩大及国内转基因的放行,未来全球每年(至少到2026年,国内转基因玉米、大豆全面推开)增量维持在2∽3万吨,产能的限制及需求的增加,使草甘膦未来多年维持在紧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