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绩经营情况
Q1:成都先导作为DNA编码化合物技术的全球龙头企业,2020年公司在新药发现方面有很多亮眼的成绩,现阶段公司管线的新药进展情况如何?
首先大概回顾一下20年年报和21年的一季报。从20年全年和21年Q1的发展看,成都先导的路径很清晰。一方面,核心技术DNA编码化合库毫无疑问在全球是最好的,目前的建库数量已突破一万亿,此外在年报中还集中的介绍展示了DEL技术的拓展,如特定分子共价化合物库、蛋白降解化合物库及在上面取得的筛选的成果,目前整个成功率在众多靶点的基础上有70%多的成功率,这角度上看,在这一个细分技术从工业成果上来说,已经相当不错。另一方面,去年收购了英国的Vernalis,吸收了其FBDD/SBDD技术,虽然之前也做一个板块的,但是还是不如Vernalis,Vernalis作为FBDD/SBDD板块全球做的最好的企业之一,加入成都先导后,在药物发现领域相当于现在同时拥有两个非常领先的核心技术。构建起后,发现平台可以产生很多不同种类的新药项目。这些新药项目一方面给客户做,筛选的成功率可以反映问题;另一方面,自己内部的一些新药项目也在逐步产生结果。
可以看到,在刚过去的四月份,我们连续披露了两个获得的新的IND。一个是STING激动剂;另一个是HDAC小分子抑制剂的一个新的适应症。18年我们报道多发性骨髓瘤,随着研究的深入,发现HDAC还在一些实体瘤上有很好的表现,然后这一项目也有相当的效果,所以做了适应症的拓展,现在实体瘤适应症也获批进入了临床,可看出我们自己内部的新药管线也在加速成长。另外,还有大量项目在临床前不同的阶段。靠后的项目我们会展示,但比较靠前的项目因为有很大的不确定性,所以只是保证管线的数量。
20年在业绩方面,受到疫情影响,以及先导大量客户在海外,收入端新药相关的研发受到了相应的影响。情况恢复方面,从去年三、四季度披露的报告及21年的一季度的数字上看,客观反映出海外客户情况有所好转,在逐步恢复。从目前疫情反复的形势上看,也不敢很肯定后面一定会恢复很好。但目前来看,我们的项目进展和去年相比,有所恢复的,在往前推进。今年大方向上来看,我们会沿着历来的思路做,把自己的核心技术会做得更好。像DEL库,已经做到一万亿规模,是全球已知的最大的小分子实体库,史无前例了,在数量上不会再具体量化,更多的做一些精细化或领域的拓展,像去年做的共价化合物库、蛋白降解化合物库,包括Vernalis收购后做的分子片段库。
大家知道,FBDD的筛选很大程度上有一定局限,最主要是亲和力较差,用的分子片段不多,一般几千个分子片段。现在用DEL的方法可以拓展到几万个,带着DNA编码的小片段,来做片段的筛选,特别在今年在DEL的延展方面是一个比较重要的领域。另外我们正在做延展是核酸类的药物,目前在做的几个小核酸药物siRNA的研发。
为什么公司会拓展核酸领域?第一,我们本身是做新分子发现的平台,目前整个新药的研发上,除了小分子、抗体和大分子外,还有其他的在寻找新的分子实体来治疗,如ADC、多抗等。而蛋白降解等,更多是瞄准新的生物机制,从大方向看,核酸药是以后的大方向。不管是从机制上来说,通过干扰RNA间接实现对相关靶点的调控,还是从分子实体上来说,作为一种新的分子实体,是一个很重要的方向。特别像去年新冠疫情下,很多之前做RNA相关技术研发平台或技术成果进入大家视野,这会加速这一状态,所以我们也会这方面布局。第二,先导在核酸药的研发上有一定优势,DNA编码化合物本身需要合成很多的的DNA,这部分对它的设计、纯度、质量要求很高,而我们本身在核酸化学上打下了很坚实的基础,所以在延展时有一个顺利的跨度。第三,现在的核酸药,一个比较重要的难点是递送体系。一方面是其代替物很多,另一方面是专利问题。所以我们现在也在用DNA编码化合物,其特色就是可以快速拓展分子空间,产生各种这种类似的分子,然后在里面挑选新的有效果的分子。所以我们现在也在用DEL技术来针对小核酸药代替的新分子进行发现,希望能在上面有所突破。
一方面,在技术领域上,我们的确有几个项目在做,但现在还比较早期。如果进展到特定的值得公布的阶段,我们会披露出来和大家分享。另外一方面,在业务的角度上,包括新药相关的研发服务和输出自研新药项目的转让,都会一直沿着这个思路来做。即继续拓展新药研发服务的收入,又必然输出更多的项目。这些项目陆陆续续的进入临床,渐渐的在临床阶段形成比较完整的管线。但其中大量的项目,我们都会选择转让出去,或将其部分权益转让出去。通过新药项目的转让和研发服务产生的收入,来支撑在临床阶段往后推进的更深,希望能够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临床上的管线在这种模式的支撑下,能够做得更加丰满。
从业务区域分布上来说,之前我们大量的客户在海外,美国占比最高。由于去年疫情的影响,客户分布集中的缺点比较明显,一方面国际交流受限,另一方面实验室本身开工的受限。所以在收购Vernalis的时候,不仅仅是为了考虑他的技术,还希望在欧洲有所布局。此外,去年因为不能出国,所以花了更多的时间做国内市场的开发。如将HG030产品转让给白云山,这也是一个契机,看到了和国内药企的合作的空间。我们现在在组建自己国内的BD团队,以前国内没有BD团队,现在BD团队有好几个人在重点开发一些国内的客户,通过跟国内客户的了解,发现这方面需求还是很旺盛的。当然他们对整个业务模式不是那么标准化,也是需要定制。今年的一个重点就是开发国内的客户,希望不管通过项目转让,还是通过新药的相关研发服务,把国内的商业占比提高一点,基本现在也是按照这个思路在做。
Q2:去年收购的Vernalis,在2020年虽然收入上升,但利润处于亏损,今、明两年在利润方面有什么预期吗?
我们是12月份正式完成的收购,目前Vernalis依然保持相对独立的状态。其以往状态是时而盈利时而亏损,现在依然保持这种状态。一方面整合需要时间,另外一方面疫情还未结束,我们目前无法去现场,做一些更深入的现场的交流。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整合的进度。现在我们给他们设定的目标,基本上今年还会保持相对独立的状态,可以将其直接拆开来。明年我们给他制定了一些发展和研发的目标,即使是单独的板块,至少可以是一个盈利的单元,大方向是这样的。但更多的不仅仅是为了看他带来利润,还包括我们也想要做到技术的融合,对一些有挑战的靶点、有价值的靶点,通过他们的FBDD/SBDD技术和我们的DEL技术结合起来,能够产生更好的结果,这是最关键的。我们现在已经在做的是先把DEL技术和FBDD技术之间的互补拓展出来。另一方面,我们现在用DEL筛出来的一些早期项目,也开始交给他们的FBDD团队,进行结构的分析和优化。最终产生的结果是我们内部新药的管线会做得更快,特别是一些高难度、高挑战性的靶点在上面会取得一些不错的进展。这不一定会直接反映在Vernalis本身的收入、利润上,但对内部需要的管线的帮助是毋庸置疑的。
公司业务模式
Q1:公司的业务模式,主要是新药研发和技术服务并行发展,那这两个大的板块资源的分配大概是怎么样的?从人员、投入、资源方面,更多把先导定位于外包服务商,还是定位在biotech上?如何看待这种商业模式在未来的发展状况?
先导从创立之初,就定位于biotech性质的公司,叫生物技术公司。只是因为新药研发的确需要很长时间和大量资源的投入。更关键的问题是,如果我们一开始不把这个前面药物发现端的平台建好,新药的研发更大的是风险和不可控,所以我们最开始构想的,包括现在在一步一步实现的这种模式,也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即先瞄准一个核心的技术——DNA编码化合库,其本质是来回答药物发现产出率的问题。所以以这个技术为根本,相当于形成了一个药物发现的平台。这个药物发现的平台是来输出新分子实体的,可以给客户输出,也可以我们自己继续往后做,他们是没有本质差异的。这个技术目前还是相当前沿的技术可以做相关药物研发服务。也可以看到,我们在和客户合作的过程中,自己的技术也更快的升级,特别像DEL这类新的领域,最开始设计的分子行不行?筛选的结果怎么样?需要不断的反馈,再进行修正,这样会进步的更快。包括去年发的十多篇文献,大量也是客户合作的过程中产生的,所以和更多客户和更多前沿科学家的碰撞,可以产生很多科研的成果,来推动整个平台的进步。
关于资源分配和分部的问题,其实是循序渐进的。早期把更多的精力集中于攻克核心技术,因为最开始核心技术需要攻克、去验证。虽然目前建到了万亿级的库,但可以到,作为一种工具型的技术,本身还有很多去拓展、去深挖的地方。所以在技术上的研发投入肯定会持续做。同时,因为研发平台已建好,开始输出早期的新药项目。而早期的新药项目到底有多少可以往后面推进?这个就是我们现在的新药研发平台这一块,或者说优化平台,要投入多少的资源去产生多少个项目?这是根据公司的发展阶段来定的。最核心的能力在前面产生分子,我们可以产生很多新的项目,但是往后面也有很多环节。关键是不同的项目,还要求不同投入资金、人力以及到底是选择外包去做研究,还是我们建立自己的板块,而且后面的这个研发板块也很多。在过去的几年,我们的优化平台,虽然不像DEL平台这一发行平台名声响亮,但我们内部在不断的完善、不断建设,投入也在逐渐放量,加上这些技术板块形成后,上面运行的项目也会变多。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证更好的项目、更多的项目出来。我们在整个新药上面的投入,是和公司的发展状态和可用资金相关的。我们大前提上会保证公司有利润的,不管研发投资多少,还是要有利润。
在这种途径下,新药研发每一期到底投资多少的钱、投入多少的资源,这是相对固定的一块。而多少钱投入具体的新药项目的开发,实取决于新药项目里面,哪个项目能够往前推进,因为真正的新药项目开发是不确定的,更是根据项目具体情况,是否需要,再继续投。从18年开始,每年投如五六千万人民币做这些项目,能够保证一年一个案例,今年拿到两个案例说明在这方面有适当的加速。这得益于能力的渐好,也得益于投入的增长。
Q2:我们自己的靶点的选择和客户的筛选会不会重叠,可选靶点的范围会比较窄,如何去做内部的信息隔离墙呢?
首先肯定不会有任何重叠的,既然自己要做新药,又给客户服务,必须有严格的靶点排他机制,才能保证客户拿到的分子在专利上独立,没有冲突,值得往后开发。靶点排他原则一直执行的很严格,今后也会按照此原则执行。我们之所以在客户中有很好的声誉,一方面是对我们的信任,在机制上非常透明;另一方面,靶点分部很多,立项的空间足够大,不用纠结一些项目空间被客户占了,不存在这种情况。另外,回到现实上,立项多少靶点值得往后开发,因为我们筛选的成功率很高,但本身投入预算相当的限制的,而且项目往后面开发,各自都有相当的难度。所以我们现在整个的管线,独立的项目有20多项,但每年就一两个IND。从这一角度,大量有效的靶点,还是处于很难开发出来的状态。更多的是有几个靶点,如果能够产生好的结果,产生IND,最后能够推上市,那就已经非常棒了。其实这方面的不用太担心。
另外是我们DEL技术的拓展应用,我们现在已经做到全球最大,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时间和花那么多精力去继续去拓展呢?因为这个技术还有很大的扩拓展空间,甚至可以去对做一些更新型的靶点相关的分子的研究。像去年着重打造的两个品牌,都是DEL衍生出来的。一方面是针对共价化合物库,针对以前有一些很难找到对应的小分子的,通过找这种共价化合物的形式,再搞到化合物。另一方面,去年着重打造了蛋白降解相关的分子,针对这种可以使用蛋白降解机制来进行调控的靶点,一下就把空间就变大了,也有很多项目可以用这种分子机制来进行立项和开发。包括我们刚才说的两个平台出来之后,给客户的应用项目和我们自己内部项目的应用,都产生了比较不错的结果。当然还是很早期的项目,也在往后面开发。我们在做的核酸药平台,也是这个道理,完全是另外一套新的机制。如果在载体部分实现拓展和突破的话,能够应用的靶点或者疾病范围就会扩大很多。在面对这种工业现状的情况下,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就是通过技术的升级,通过前端的研发,把整个新药产出的效率提高,这可能才是最核心的问题。
未来预期指引
Q1:今明两年我们在新药转让的预期落地情况,有做整体的规划吗?
规划是有的,但首先先声明,我们做的这些项目,具有相当的幸运性。再加上目前算上适应症,我们有四个IND。即四个项目进入到IND,在IND前转让也不是不可能,但由于数据相对不是很健全,所以会相对比较困难。IND阶段项目的转让,只要是找到合适的买家,特别是本身对特定领域比较感兴趣的买家,可以很快。如说去年的HG030,我们四月份拿到IND,十月份就完成了转让,这是非常快的速度,正常情况下一个项目的谈判,会比这个稍慢。今年可以实现转让机会的项目,一个是血液瘤的适应症和实体瘤的适应症;第二是HG030的海外权益,目前还在谈;第三个是STING项目,但我们还在看,这是一个值得投资和开发的项目,也有可能我们自己开发;第四个是管线上名为05381的项目。转让谈判的机会有四五个,但具体哪几个可以实施,目前不能保证。目前都有一些商业开发和谈判在进行中。但新药研发和项目转让只是时间问题,今年不行,明年可以,具体时点很难做保证。
Q2:21、22年大客户的定制库订单陆续到期,多少后续会再签订单?新客户的拓展目前如何?
关于定制库,之前我们把它作为一个单独的板块,因为客户都比较大,订单量也比较大,当时做了重点披露。去年第一个定制库是辉瑞的定制库,当时签的定制库合同已经执行完,去年并没有因为合同执行完后,终止合作。我们后续和辉瑞在已经做好的定制库基础上,还衍生一些针对小定制库的研发。客户拿到定制库后,他们除了自己做筛选外,还把它当成了一个研究的技术领域。所以在这方面会根据他自己的需要做DEL相关的研发,在这上面相当于和我们做了一些联合研发的服务,我们也有一些收费。另外可以看到,出来辉瑞、强生这类千万美金级别大的定制库外,我们现在在定制方面也开始有一些模式的拓展,包括一些订单金额在几百万美元中型库去年也有两个,在财报中没有披露,当做整个订单模式的一部分,但简单分析可以得出。往后在定制库上,出来做千万美金级别的大定制库外,我们也在开发一些中型的定制。
如某个企业想重点研究某个靶点相关的分子,我们可将这类分子作为研究的起点,然后以定制库的模式,拓展分子库相关的空间,这样产生出来的分子,相对比较集中,可以通过筛选直接导到这一类或同一类靶点上,这也是一种方向,我们也在推这种模式。这种模式可能对转型的中小型的药企会更有吸引力。虽然现在我们也在积极的推这种模式,包括之前也有人跟我提到过,比如像药明后来也在做这种open DEL。我们此前也尝试过做open DEL的模式,但效果不是很好,特别是大型药企,或者在研发上投入较多、投入较前的客户不太喜欢这种模式,因为有个知识产权的问题。但对一些研究机构或对一些小型的公司,这种模式是一个不错的方向,所以我们目前也推出了open DEL的模式。我们新的模式也衍生出来了,希望做到一个更完善的系统。
Q3:公司的DEL筛选和DEL定制库两大业务板块占营收的80%,展望公司业绩,您认为筛选和定制库业绩增速大概会回到什么位置?新业务板块,包括新药转让、中国区BD团队的投入等,对业绩方面的指引?
可能不会有具体的指引,不管是研发服务的拓展还是中国区新的合作模式。因为中国区的模式,很少有人去做标准的定制库,或者标准化合物的筛选,更多是一些一站式的服务,或者通过联合研发来做项目。这些会使整个新药研发服务开始多元化。这样一来很难预估这部分到底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占比。但我觉得大的方向上都没有太大的区别,整个定制库也在做新模式的拓展,有相当的发展空间。而筛选这部分,我觉得给一个持续增长的预期应该问题不大,只是增长快慢的问题。但其他的板块的确相当的不确定性,可以确定的是随着我们平台的完善。
随着DEL可拓展的小平台开始建立起来,可以提供的药物研发相关的服务就会变得多元化,而输出的项目现在也是在加速。所以可以预期的是从去年的HG030,我们第一个自己新药项目转让项目的成果,后面将整个新药转让看成一个大模块,肯定会有有持续增长。因此,后面dell的定制库和筛选两个板块,在比重中会下降,这是确定的,具体降多少,取决于新引进的几个模块会取得怎样的结果。
其他问题
Q1:麻烦领导介绍一下公司CADD平台?
很高兴有人关注到我们做CADD部分,目前没有将其称呼为平台,所谓平台是多技术的组合,有具体的功能才能叫做平台。目前我们将CADD放在药物发现平台一部分。首先回溯一下,公司创始人李总在阿斯利康的时,除了是全球化合物总监,还有两个职能,一是负责阿斯利康在亚洲和俄罗斯这边的外包,即发订单给CRO,二是阿斯利康计算科学总监,带领阿斯利康的计算科学的团队,所以他在这方面很有建树和工业经验。DEL是一个新型的技术,围绕DEL这一核心进行公关,但在做DEL技术时,本身也是需要用到计算科学。我们其实一直都有计算科学的团队,但很少叫做一个平台。
在整个的药物发行平台中,CADD扮演的角色其实主要有两个方面。第一方面是帮忙建库,到底涉及什么样的分子和合成什么样的分子,这需要他们从当中做一些辅助的工作。另外一方面,在筛选过程中,对于筛选结果需要用计算方法进行分析,需要很复杂的方法。出来建库和筛选功能,内部还有一个应用场景是筛选出的化合物,是一个描述化合物,还要继续优化,CADD即可做优化,我们有一套自己的算法来帮助分子的优化。随着新的人工智能、算法等领域的发展,CADD部门在和其他外部团队,针对我们筛选、建库两项功能做更深入的开发。目前很那进行横向对比或者说做到什么程度,若对这方面感兴趣,可来到现场做深度交流。